难念的经 рo⒙аsīа
着炫耀幸福。
“你那个姥姥不是z市人?”
“不是啊,老a市人了,据说建国前他们家就住在这。”
这也就意味着,元勋和他那位现任大概率是在a市认识的。
好感度的绝对值指数级上涨,前面的负号是永远去不掉了。
元皓牗仍然沉浸在胜利——或者说没有满盘皆输——的喜悦中,礼尚往来地查户口:“你上次说放假回爷爷家吃饭,那你一般什么时间去看望姥姥呢?”
“姥姥么,上小学之后就很少回她家了。”
“你们住得很远吗?”
“也不远,就是我姥姥讨厌我,我干嘛要上赶着?”
“不可能吧,世界上还有讨厌孙女的老人?”
“她可没把我当孙女。”
“是因为……重男轻女吗?”
“没有,她脾气臭。”
“脾气再臭也不应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只能说,你的世界是一片大花园,不代表别人的也是。”
元皓牗的笑声夹杂着寂寞:“是喔,依稀记得,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的……”
银霁真想给自己一拳:“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怎么难念的经,你们身上也流着一样的血。先说一句,我不是想插手你的家事哈,根据我自己的经验,一家人能有什么大的矛盾呢?那首诗怎么说的,流光容易把人抛,不如怜取眼前人?”
“这根本不是同一首诗吧!”
银霁一时没法跟他解释,“难念的经”指的不是老太婆,而是她自己。毕竟,任何一位劳苦功高的好儿媳,亲眼目睹了五岁的小客在水里洒下老鼠药、端给自己照顾多年的偏瘫婆婆后,即便犯人是女儿的女儿;即便在她的及时阻拦下,最亲爱的老太后一点事都没有——考虑到沉没成本,她没把这个歹毒的家伙沉塘就很不错啦!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勉强没报官,仅仅是赶出家门,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她的这份家仇,岂能用一句简单的“矛盾”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