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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不多时,出去的一队人回来了,前来回话的却不是那小将,而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元帅,水边没有异样。”

下雨模糊了众人的相貌,能看到的只有淋湿的狼狈,沈玉衡侧脸看他,回忆不起他的名姓,平静的回:“你的官话说的很蹩脚。”

那人犹豫了片刻,直接拔出腰间的刀,向他砍来。与他随行的几人也撤了伪装,拔出兵器。

正在雨中转移营地的将士们在混乱中反应过来,大喊:“水匪偷袭!”

水匪中带头的是逃跑的二当家,靠蛮力硬生生将刀抵在沈玉衡剑上,几乎要砍出火星子来。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杀死我们那么多弟兄!”

浅眠了片刻,少年的眼睛仍然蒙着一层淡淡的红,此刻在雨中更是视线模糊,只能凭借朦胧的人形判断眼前人的动作。

“自找死路。”他闪身避开砍杀,以剑反击。

二当家的体型大些,脚踩着泥泞的地到时动作迟缓,一个转身不当就被剑身划在了腰上。

他也不去按流血的伤口,死死的盯着少年,“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沈玉衡的声音落罢,营中顿时一片混战。

缠斗中,沈玉衡很快占了上风,二当家只盯着他一个杀,他即使看不清人,也能判断眼前缠着自己的是谁,正要一击毙命,却呗不知哪儿来的一个石头砸中了额头,顿时意识模糊。

少年倒在地上,二当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刀就要砍下去,身后却捅来一剑。

张进在他身后把剑拔出,伤口顿时涌出鲜血,淋透了污泥地。

沈玉衡从地上爬起来,头疼欲裂,摇摇晃晃。

“该死的!”他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才勉强维持神志。

很快,混入军营的一堆水匪被清理干净,

身上一片潮湿的泥泞,沈玉衡维持冷静,简单数了一下来偷袭的水匪人数,又道:“岸边应该还有人接应,杨朗,带人跟我来。”

张进注意到他眼神不聚焦,主动道:“元帅,您受伤了,还是让属下和杨将军去吧。”

沈玉衡转脸看他,眼眸猩红。

张进发觉他又要动怒,忙认错,“属下失言。”

一行人追来江边,果然在波涛汹涌的江水中发现了三艘船,众人兵分三路上船清理余下的水匪杂兵。

沈玉衡头痛又看不清东西,只知道抬剑砍杀,渐渐杀红了眼。

过了一会儿,自己这艘船上拼杀声逐渐小了,他站在大雨中面对江水,才感受到脚下踩着的船在风雨中摇晃不定。

短暂的失神后,听到身侧不远有两个正在打斗的人靠近,他忙回身去杀了那水匪,还未看清那个士兵的面目,身前推来一双手,他一惊,身形往后倒去。

跌入滚滚江水中。

湍急的水流在暴雨中极速前行,他努力的挣扎着想抓住什么,可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有人害他,是谁?

他还不能死,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云溪还在家中等他回去呢!

身子被卷入水流,他拼尽全力往岸边游,水流却拉扯着他撞在了岸边的巨石上,沈玉衡顿时呕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大雨不曾停歇,雨水遮掩一切,江水吞没了所有声响。

“!”

晃动的灯火中,女子撑在桌上的手晃动了一下,她从噩梦惊醒,睁开眼睛,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入春三月,天气和暖,连夜色都是那样温柔,柳云溪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从书案后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院子里很安静。难怪她只是坐在书案后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就睡着了。

采晴从外头走进来,“小姐,该喝安胎药了。”说着把药放在了书案边。

柳云溪站在窗边,急促的呼吸还未彻底平静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二刻,再过一刻就到您休息的时辰了。”

她在书房看账,然后睡着了,柳云溪小声嘀咕:“才过了一刻……”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采晴见她有些晃神,走上来摸摸她的脸,感到掌心冰凉,惊讶,“您的脸好凉,是冻着了吗?”

柳云溪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摇摇头,“没,刚刚小憩一会,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

采晴好奇问:“什么梦?”

“记不清了,只感觉一片混沌,好像是有什么地方在下暴雨……”她模糊的表述着,仿佛自己也泡在潮湿的雨水中,看不清东西,也抓不住坚实的支撑。

那感觉很不好,随波逐流的无力感,让人心慌意乱。

采晴轻声安抚:“小姐别多想,您这是怀了身孕,心神疲倦所致,早些喝下安胎药,睡一觉养养神吧。”

说着就去案边端了安胎药过来。

“王爷离京一个多月,奴婢就没看您安心过,前些天您还能去药铺里逛逛,这几天都完全不出去了。”

柳云溪也想出去,可出去不是被沈晏堵住,就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她努力平静道:“玉衡不在,咱们一切都要小心,我可不想还没等到他回来,自己就被人扣住。”

“小姐别太担心了,您可是王妃,有谁敢对您不敬呢。”采晴吹凉了药,送到她手中。

柳云溪接过药碗,喃喃细语:“采晴,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京城里的纷扰争乱。”

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

舀了一勺药刚要喝,她鼻子耸耸,似乎闻到了某种不同的的味道,皱起眉来。

见她迟迟不喝,采晴关心问:“怎么了?”

柳云溪冷声答:“这药不对劲,比前两天的药多了一丝苦气。”

“有吗?”采晴把药端过来闻闻,闻了好一会儿才犹疑道,“好像是有一点苦味……”

柳云溪把药从她手中拿过来,放回到托盘里。

“不要乱尝,可能有毒。”

采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这药是奴婢亲自看着熬的,怎么可能有毒呢。”

柳云溪即刻问:“药渣在哪儿?”

“还在药罐子里,在厨房,我这就去拿。”

采晴一路走去厨房,在灶台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抓了一个厨房干活的丫鬟问:“我放在灶上的药罐子呢?”

丫鬟呆呆道:“奴婢看姑娘倒完了药,就把药罐子拿过去洗刷了。”

“谁让你擅作主张动的!”

“姑娘也没叮嘱不许动,我这不是趁着休息之前,早点把厨房里的活干完吗……”

采晴本没觉得药里会有毒,如今自己只出去一会儿,药罐子和药渣都被收拾掉了,尽管不觉得小丫鬟是有意而为,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没有吵闹,平静的吩咐,“行了,你下去吧。”

小丫鬟出去后,她又在厨房里找了,才在灶台下发现了一点已经被烧成灰的药渣子。

“小姐,药渣被烧了。”

采晴回来禀报,懊悔不已。

“都怪我,我竟然没发现他们会在药里动手脚。”

柳云溪对这几日接连不断的烦扰已经习以为常,安慰她:“别太自责,别人真有心要害,防是防不住的。”

采晴不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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