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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险些又遭耍流氓

 

看着在自己面前扬啊扬的那块手帕,莫央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住了要将其也变成一团火球,然后让那几缕飘啊飘的头发追随着它们的前辈,一起化为几股青烟,几撮黑灰的冲动

从祭司府回到圣女殿,一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在刚刚发生的那件让她丢脸丢到了姥姥家的乌龙事件中的主要道具,以及后面的那张让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就恶向胆边生的邪魅容颜。

还是浑身没了骨头似的软软地倚靠在梳妆台上,还是之前穿着的那套深紫色常服,还是左边的嘴角和右边的眉毛同时斜斜地上扬,还是那两排白森森齐整整的牙齿。只是,额前那原本随意散落的飘逸发丝,变成了刻意放下来像是为了想要遮盖住什么似的,长长的刘海

“你终于回来啦?”

那慵慵懒懒的声音里所透着的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让莫央不由自主地就是一个哆嗦,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后,下意识地将依然披在身上的那件袍子给裹裹紧,脸上还残留着明显被惊吓过度的扭曲表情: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黑色长袍里的莫央,挥了挥手中拿着的那物件,苍寒的回答显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等着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啊!莫央虽然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印满了她耻辱标记的帕子,但是,按照风寂的说法。这玩意儿却是他们俩之间地定情信物。那么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在苍寒的面前表现出哪怕一星半点不想要的情绪。

所以,尽管莫央的心里是千不情来万不愿。但到底还是勉勉强强地伸出手,耷拉着一张苦瓜脸。接过了这个堪称是史上最乌龙地大抹布。

而她这种犹犹豫豫的神态,以及略显僵硬不自在地动作,看在苍寒的眼中恐怕就只代表了两个字害羞。

拍了拍手,歪着头问正在四处张望着。看看哪里才是手中这块方帕的容身之处的莫央:“这么晚,你到底去哪儿了?”

两只眼睛正滴溜溜四处乱转地莫央,一边暗叹难道屋子之大竟无抹布的立锥之地么,一边随口回道:“在祭司府。”

看着她身上那件属于永夜地袍子。苍寒眼中地猜疑之色似乎少了几分:“哦?好端端地在那里做什么?”

“等风寂从你那里回来呀”

说到这儿。莫央才忽然反应过来。瞪着似笑非笑地苍寒:“怎么变成了是你在问我?该我问你才对吧?!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地。你跑到我地房间里干什么?”“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在等你嘛!”

两手在身后撑着梳妆台地台面。两条腿舒舒服服地伸展开。苍寒地言行举止之间无处不透着一份悠然自得地闲适。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在莫央看来彻头彻尾地无赖气质:

“反正。这个皇宫里面我一向是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地。有什么问题么?”

这种摆明了是在找抽地答案。却让压根儿没胆抽他地莫央。顿觉有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里差点儿就出不来。只好张大嘴做了两次深呼吸:“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使劲地牵动着嘴角。扯出了一个疑似面部中风地干瘪笑容:“那么现在人你也等到了,东西你也还了。是不是可以放心地回去歇息着了?”

“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啊?”

不知道为什么,莫央突然在恍惚之间觉得,自己竟从苍寒那嘴歪鼻子斜,不怀好意的坏笑里,看出了一点点地落寞。这种感觉让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而原本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等到了嘴边也变成了略显慌乱地无力解释:

“不不是要赶你走而是都这么晚了影响不大好”“哦?”收回了两条长腿,苍寒一屈膝,站直了身体。语气神态中已尽是负气挑衅之色:

“那你深夜待在祭司府里,与两个大男人摸黑相对的,就不怕影响不好了?”

“你你干嘛总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啊?!”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人不得不佩服苍寒,因为他总是有办法能让莫央的怒火,只需眨眼工夫就从脚底板烧到了头顶心:

“什么两个大男人,什么摸黑相对?再怎么说,你也应该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吧?说话居然还这么不留口德,我看你的那些书都读到下水道里去了是不是!我真是想不通,你和风寂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你们俩个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啊?”

“看来,你果然是喜欢他那种类型的。”

慢慢逼近过来的苍寒,以及他周身所散发出的那种压迫气息,让莫央原本高亢的声音一点一点地低了下去,脚下也不由自主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缩:

“你你你我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又来啊!”

唇角微微上挑,语中似有戏谑与捉弄,然而眼中的笑意却显得是那样的冰冷:

“又来?对哦,的确是又呢!那么你猜,这一次的结果会是什么?”

这个由低沉且性感的嗓音所问出来的问题,却让莫央有抓狂跳脚的冲动。天底下,哪里有人在耍流氓之前,还跟那个即将被耍流氓的对象玩这种猜谜游戏的?这也未免实在是太无厘头,太非人类了吧?!

“你给我站住!”

莫央的这一声断喝,倒也似乎还真地颇有那么几分气势。反正好歹令苍寒暂时停下了,那马上就要把她给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几角旮旯的步伐,然后摆出了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用眼睛斜睨着正试图抖擞出一身正气来地莫央:“我站住了。然后呢?”

正所谓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蹬鹰。人要是真的急了那是自然而然就会灵光乍现,福至心灵地。就比如此时已经被逼得急了眼的莫央,脑子里忽然之间就亮起了一盏指路的明灯:

“古语有云,朋友妻不可戏。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啊不对不对”

被突然出现的灵光给耀晕了头地莫央又是摆手又是跺脚,自说自话地来了一个咔,甩了甩头,紧接着又在心里自己给自己的这段戏码喊了一声预备开始:

“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好歹也是跟风寂也就是你的亲哥哥那啥好上了”

即便一向自诩为演技高超,说句谎话跟喝口凉水似的信手拈来,但是这样的瞎话,却依然还是让莫央忍不住地就直打磕巴。尤其是在苍寒不发一言地注视下,要不是为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同谋的脑袋考虑,说不定她早就举白旗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老实交代了。

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尽量将自己的视线全部都聚焦在苍寒的鼻子尖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降低由于四处躲闪那两道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的冰冷目光。而最终导致谎言被拆穿的可能性。只不过,这么做。让她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斗鸡眼

“也就是说,现如今我是你哥哥地女朋友。很有可能,是你未来地那啥嫂子所以,于情于理于法,你都绝对不能够再对我做出任何那个不敬的举动来!否则,你就是勾引大嫂,有违人伦,是要遭天打雷劈,天诛地灭地!你听清楚了没有啊?!”

在莫央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倒得不亦乐乎的这段时间里,苍寒一直站在那里偏首静听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甚至脸上地那股似笑非笑,喜怒难辨的神情也丝毫没有改变过。唯有眼中原有的冰冷,不知何时,又掺杂进了一股不明缘由的炽热。

这种仿佛蕴藏着极寒之冰和酷烈之火的眼神,让他那褐色的眸子里,竟隐隐约约的透出了几分妖异的浅蓝。

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虚张声势的人,像是想要直接看进她的骨子里,看进她的心里。低沉而艰涩的声音中,似乎含着一丝不甘,一丝难舍,还有一丝苦涩:“你真的决定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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