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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花好

 

?」

他突然往前一倒,沈妙本是攀着他的脖子,这么一来倒是被他压在身下。谢景行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你这个皇后,倒是很嚣张么。想要我来伺候你,居然还念着别的男人?我不怎么高兴,你要受罚吗?」

沈妙奋力的挣开一隻手,从床底摸出一个册子样的东西,目光亮亮的看着他:「看这个!」

谢景行一愣,接过来一看,脸色却是瞬间变得精彩万分,语气中都是克制隐忍,他道:「你从哪里来的这个?」

沈妙脖子一缩:「娘给我的。我说过了,我想与你探讨探讨。」

谢景行怔了片刻,轻轻笑了:「探讨探讨?」

沈妙脑袋点的鸡啄米似的。

「微臣自然会侍奉的娘娘身心舒适。」他意味深长开口,眼神却倏尔变得如狼般危险,他问:「娘娘真的不会后悔么?」

「你错过本宫才会后悔一辈子。」她嘟囔。

谢景行没再说话,一挥袖,屋中烛火应声而灭。

黑暗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你说的没错。」

错过你,才会后悔一辈子。

……

日头上了三竿,便是有树影遮挡,夏日的日头还是透过枝叶的缝隙透过窗来落到地上,映出一小片金黄色的斑驳。鸟儿在枝头啼叫,清凉的啼鸣里都是愉悦。

沈妙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的翻个身,却觉得似乎有什么挡在面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倏尔就愣住了。

她躺在男人的怀里,双手还紧紧搂着对方的腰。目光再往上,看到的就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那一双桃花长眸里似笑非笑的,含着的都是促销的笑意。

沈妙心中顿时炸开了花!

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吗?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下意识的就要坐起身,却又觉得浑身酸疼,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那掖在身上的被褥自然而然的滑落,露出一些显而易见的痕迹。

沈妙:「?」

地上散乱着衣衫,酒碗胡乱的堆在桌上,满屋子的旖旎之气。她便是再如何迟钝,也都能穿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醒了?」谢景行挑眉。

沈妙竭力恢復自己平静的脸色,然而她到底再如何装,都露出一两分慌张。这慌张落在谢景行眼里,却是让他啼笑皆非。

他道:「昨夜里很是勇猛,怎么现在反倒怕了?」

沈妙心中一个激灵,她是一旦喝醉了酒,什么都记不起来,忘得比白纸还要分明。酒醉前的记忆,还停在她与谢景行说前生事的时候,因着她左想右想,觉得以梦中一世来解释最容易令人相信。否则平白无故的,说自己死而復活,便是在再如何真实,总也令人听得荒谬。

她喝了点酒壮胆,也记得谢景行似乎相信了她的话,并没有因此而对她有别的情绪,可是……怎么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谢景行扫了她混乱的模样一眼,悠悠道:「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沈妙不敢与他对视,镇定的看被褥,道:「能做什么,睡觉。」

「你睡了我。」谢景行道:「要我好好伺候你。」

沈妙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是她?

坐镇六宫端庄淑仪的沈皇后?谢景行一定是骗她的!怎么会有这般无耻之事!

谢景行道:「你说,要我跟了你,日后抱我一世荣华富贵,前程无限。」

沈妙道:「醉后之言,何必当真,况且,」她话锋一转:「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可能说这种话。」干脆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谢景行也不急,气定神闲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册子样的东西翻了翻,道:「是啊,你还拿了你娘送你的东西,要与我探讨探讨,让我为你解惑。还记得么?」他将册子在沈妙面前扫了一扫。

沈妙本来只是轻轻一瞥,待看清楚时却是在心中几欲吐血。

不是吧?这个都有!

这可是她出嫁之前罗雪雁给她的,教她,咳,闺中秘事。这东西被她收着,谢景行不可能找到,也就是说,肯定是她主动翻出来拿给谢景行的?

那她之前还对谢景行做了什么事?真的让谢景行「好好伺候她」么?

沈妙觉得被雷劈了也不过如此。

谢景行似乎还嫌她不够窘迫,淡道:「昨夜里你非拉着我探讨,才探讨了前面几页而已,本想着天长日久不急于一时,你却难得求贤若渴,这上头极难的姿势,也要尝试一番……。」

「停!」沈妙连忙打断他的话,却是已经羞得脸色通红,道:「喝酒误事,你也不知道拦着我!」

「我怎么敢?」谢景行做委屈模样:「若是不应,你就要砍我脑袋。」

沈妙:「……」

她觉得真是太难堪了,一想到自己扭捏姿态去勾引谢景行……可能前后两世加起来的里子面子都被丢了个干干净净。

谢景行却像是心情极好,笑盈盈的看她:「你还与我说,今夜还要探讨。」

「今夜就不必了。」沈妙飞快打断他的话,就要跳下床往外跑。被谢景行一把拉住,又扯到怀中。他低头看沈妙,面上懒散笑意倏尔收起,却是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

他皱眉问:「你后悔了?」

沈妙一怔。

谢景行的眼睛极好看,有时候沈妙也会奇特,一个大男人,眼睛生的那般好看做什么。彷佛生了无限情意,所以惹得在明齐定京的时候,总有芳心萦绕不绝。然而他本身却是冷漠,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所以万万招惹不起的。

爱上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一定是劫数,可被这样的男人爱上,大约就是终其一生得来的幸运。他懂得尊重,有私心,可是却也霸道的可爱。

此刻他认真盯着沈妙,自来狂妄的、嚣张的目光里,却也有几分小心翼翼,而那种小心翼翼,会让人觉得,自己是被他放在信上的,是被他呵护着不受伤害,是他最重要的人。

沈妙的目光落在谢景行手上的红线上。

他嘴里说的嫌弃,到底还是没有摘下来。

沈妙抬起头来,坦诚道:「不后悔。」

只是觉得有些害羞而已……

谢景行的眸子亮了一亮。

她说:「做就做了,有什么可后悔的,又不是旁人。」到底还是躲闪着不肯看谢景行的目光。

谢景行扳过她的头,逼她正视自己,道:「果真?」

沈妙道:「真的!」

谢景行盯着她看了半晌,沈妙越发觉得尴尬,就要跑,被谢景行一把拽过来,道:「我看看。」

「看什么?」

「昨夜你死活不肯停下,我都没好好看你伤口,虽然是皮外伤,也要仔细看清楚。」他把沈妙拖到自己怀里,沈妙瞧他隻穿着中衣,露出大片胸膛,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推拒着道:「不、不必了。我自己来。」

「那可不行……」谢景行说着,倒是又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沈妙却没能再逃开了。

外头,惊蛰和谷雨一边扫地,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奈何她们二人又没有武功,隔着一道门,怎么也听不出一个花儿来。

从阳蹲在门前,一边逗着鸟笼里的鸟,一边道:「你俩在这扫了一个时辰了,再扫下去,这门口的石板都能被扫穿。」

惊蛰和谷雨一愣,一齐停下手里的动作。惊蛰看向从阳,有些想问,似乎又觉得这问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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