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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蓦然回过神,拉着他就向屋里走。
那个地方连液化气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热水器,两人特意坐车到镇上买了个木製的浴桶才解决沐浴问题。
但谁也没想到那个木桶在之后会起到那么大的作用。
那场澡洗下来,林凤鸣耻得在水里都跪不住,被人搂着腰亲下来时,他一如既往地想要躲闪,可当燕云拽着他的手打算往自己背上放时,他的手却不经意地划过那几块他看了不知道多久的腹肌。
前一秒还别别扭扭不让亲的林凤鸣瞬间就乖了下去,燕云一愣,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之后他故意握着林凤鸣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放,林凤鸣意识到他的打算后登时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收回手。
然而从那时开始两人之间的体力对比就已经很悬殊了,燕云硬是拽着他的手,结结实实地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林凤鸣立刻就僵在了他的怀里,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
燕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按着他的手缓缓向下,林凤鸣坐在他怀里不受控制地颤抖,却再没了挣扎的举措。
燕云凑上前含着他好不容易被养出来的一点腮肉,之前林凤鸣非常抗拒他这么做,感觉被人这么弄透着说不出的狭昵和幼稚,又尴尬又羞耻。
然而林凤鸣却只是无助地抓了抓他的背,眸中带着难言的水意看着他,几乎算是默许了他的动作。
时至今日燕云也很难用言语描述自己当时那股兴奋到后背发麻的感觉。
一场澡洗下来,燕云下午才砍的那点柴火还不够烧水用的,晚饭硬是推迟了一个小时才吃上。
但林凤鸣竟然没骂他一个字,自那次开始燕云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
纵使没过几天他就熟练掌握了砍柴的技巧,出汗自然也没那么多了,但他几乎每次都是砍不了多久就脱上衣,堂而皇之的样子就差把“色丨诱”两个字写脸上了。
林凤鸣自然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每次的下场基本上一样,被人随便哄两句就哄到了床上,和往日那副冷中带刺的样子判若两人。
燕云这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行径,一直持续到后来有一次,他在家煮饭的时候没事做,索性拎了斧头又去砍柴。
当时林凤鸣在邻居家收鸡蛋和柴鸡,压根不知道燕云在家做什么,再加上东西有点多,当邻居家回来放暑假的女儿主动提议要帮他把东西拎回去时,他也没多想,道了声谢便带着人回了家。
然而刚一推门,裸着上半身,拎着斧子挥汗如雨的燕云头也没回道:“饭快好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了一声震惊的抽气声,那声音很明显不是林凤鸣的。
燕云愕然扭头,看到了蓦然冷下脸的林凤鸣以及旁边下意识捂眼却又忍不住分开指缝的小姑娘。
林凤鸣见他还在原地站着,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滚回去把衣服穿上。”
燕云这才回过神,连忙拎着衣服“滚”回了屋里。
那小姑娘从城里回来的,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自然没有别的心思,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凤鸣长得好看,她就忍不住想帮他拿东西,燕云长得也好看,身材还好,她第一反应自然也是多看两眼,不过回过神之后立刻就收住了目光。
林凤鸣心知肚明,自然不可能跟她生气,道过谢后就把小姑娘送到了门口。
然而人一走,他的脸就冷了。
算起来那可能是林凤鸣除了大学军训那次外第二次吃醋,但今非昔比,当时的他吃醋都没资格,眼下虽然不一样,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显得没那么矫情。
一顿晚饭吃得燕云心惊胆战的,林凤鸣全程冷着脸不说话。
筷子刚一放下,碗还没来得及刷,林凤鸣便冷声道:“放着,回屋。”
别人吃醋要么撒娇要么不高兴等人哄,林凤鸣吃醋看起来跟要杀人一样,落在燕云眼里却是撒娇和等人哄的结合体,看得他瞬间就不胆战心惊了,反而喉咙一紧,拉着人的手就往屋里走。
林凤鸣被他拽得差点没维持住面上的表情,被人按在炕上时才恼羞成怒道:“你干什么!”
燕云扣着他的腰压上来:“给你赔礼道歉。”
林凤鸣愠怒道:“有你这么赔礼道歉的吗?”
燕云动作一顿:“那你要我怎么道歉?”
末了他似乎突然开了窍,懂得怎么哄人了,又补上一句:“都听你的。”
两人在床下针锋相对惯了,在床上也没少吵架,眼下猛地被燕云这么一哄,林凤鸣直接被哄懵了,反应了半晌才回过劲,抿了抿唇故作居高临下道:“把衣服脱了。”
他原本想装出游刃有余的气势,殊不知落在对方眼里看起来俨然一副故意装的凶巴巴,实则色厉内荏的样子。
燕云闻言磕绊都不带打一下的,反手直接把穿上没多久的上衣给脱了。
上一秒还一副娴熟模样的林凤鸣见状立刻破了功,蓦然睁大眼睛后瞬间就红了脸。
燕云握着他的手腕往下压,林凤鸣一时间手足无措又面红耳赤,下意识往后躲:“你、你松开,别——”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你还说……道歉要有诚意。”燕云笑着去亲他的嘴唇,“我不该在别人面前随便脱衣服,以后隻给我老婆一个人脱,够不够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