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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喉结微动:“……你想让我演什么?”
“今天不是你说想让我当你弟弟吗?那不如就演这个吧。”林凤鸣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喉结上吹了一口气,“让我看看……从小一起长大,就差一个户口本便和亲兄弟没差的情况下,你真的下得去手吗,哥哥?”
此话一出,林凤鸣不出意料地感觉到手下的肌肉蓦然僵住了。
演员这个行业是靠天吃饭的,有很多人一辈子才能达到的演技水平很可能还比不上一些人先天的共情能力,而燕云恰恰就是老天赏饭吃但后天又极其努力的那一檔。
这也就意味着,林凤鸣刚刚的一番话说下来,他瞬间就入了戏,然而这个“角色”除了和林凤鸣是青梅竹马并且是对方的哥哥外和现在的他没有半点差别。
所以燕云会情不自禁地代入他自己的道德观念,然后重新思考和林凤鸣的关系。
上一秒还恨不得把人直接掐着腿按在墙上的燕云,此刻先是情难自禁地攥紧了对方的腰,而后想起什么般骤然松了手,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那种禁忌又背德的复杂情绪被他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林凤鸣见状勾了勾嘴角,反客为主地往他退的方向走了两步,在燕云骤然发紧的呼吸中凑了上去,却又在两人马上就要亲上时,骤然停在了距对方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呼吸在此刻暧昧又危险地交错在一起,两瓣嘴唇若即若离,马上就要触碰到,却碍于那条名为道德的准绳而被迫克制。
林凤鸣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在这方面也不例外。
眼前这个明明早就忍不住,却还是连呼吸都克制,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人,和半个月前那个发疯到恨不得让林凤鸣天天哭给自己看的燕云简直判若两人。
林凤鸣抬手轻轻点了点面前人的下唇,像是蓄意报復,又像是对自己的诱惑毫无知觉,只是单纯盛开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的白色蔷薇,带刺的藤蔓畔在克制者的胳膊上,勾着血肉把人往深渊拖去。
“爸妈今晚有事出去了。”他轻轻吻住了放在对方嘴唇间的手指,宛如呓语般小声道,“我先去洗个澡,晚上希望能看到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哥哥。”
奖励
林凤鸣说完那句话,撂下燕云就去洗澡了,完全不管他被迫彻底入戏的好“哥哥”此刻是什么状态。
只能说林凤鸣如果想拿捏燕云,在这方面简直是百试百灵。
他洗完澡仿佛早就猜到了燕云不会老老实实“就犯”,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上次用过的两条黑布,也没藏着掖着,就那么直接了当地上了楼。
燕云不出意料没在卧室,林凤鸣甚至都没去卧室,而是径自去了书房。
屋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里面的人骤然坐直了身体,以一种渴望又隐忍的眼神看着他:“宁宁,礼物等你生日那天给你,现在回去睡觉……”
“礼物不是在这吗?”林凤鸣直接了当地打断他,反手关上门,他甚至什么都还没干,那人便已经开始呼吸急促了。
他抬脚走到燕云面前,低头勾起对方的下巴,细细品着对方压抑到骨髓的克制和埋藏在理智之下的疯狂,而后用另一隻手按住扶手,缓缓俯身。
刚刚洗完澡的清香掺杂着水汽扑面而来,燕云几乎是出于肌肉记忆地抬手握住了面前人的腰,可是大脑随即清醒过来,明令禁止地浮现了几个大字——他是你弟弟,就算不是亲的,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不能……
剩下的警告却被林凤鸣骤然拉进的脸庞惊艳得消失殆尽。
那人故意在他嘴唇前吐气道:“我要拆礼物了,哥哥。”
燕云骤然回过了神,一点也不坚定地拒绝道:“别闹,我是你哥哥,宁宁,听话一点,回去睡觉……”
“那你倒是推开我啊?”林凤鸣非但没有听话地退开,反而分腿直接搂着对方的肩膀坐在了他怀里,挑衅般夹了夹大腿,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骤然僵下来的肌肉,“你是我哥哥……谁家哥哥会对弟弟起这种反应啊?”
燕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想说什么,林凤鸣搂着他的脖子直接亲了下来,并且娴熟地撬开了他的嘴唇,亲吻间抬手掀开对方的衬衣,迫不及待地摸上了想了一周的腹肌。
熟悉的触感让林凤鸣忍不住眯了眯眼,然而他刚想继续动作时却被人一把拽开,双手都被扭在了身后。
燕云冷冷地看着他:“跟谁学的?”
林凤鸣:“……”
这人怎么突然加戏,方才还无比强横的林凤鸣一时间忘了该怎么接,当场被人抓住把柄乘胜追击,燕云搂着腰捏着他的下巴质问道:“说话,跟谁学的?”
名为道德的枷锁在这一刻被嫉妒和醋意腐蚀殆尽。
林凤鸣抿了抿嘴唇看他:“……你管我。”
燕云的眼眸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语气更是危险无比:“这么熟练,跟几个男人亲过了?嗯?”
林凤鸣垂眸道:“数不清了,怎么,你嫉妒?”
话音刚落,那人的指腹便狠狠地擦过了他的嘴唇,像是在抹去那些不存在的吻。
林凤鸣下意识想躲,却被人一把拽下了手中握着的黑布,那两条布料到燕云手中的一刹那,他几乎是瞬间就警铃大作,熟悉的战栗和后怕立刻在脑海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