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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188霸道将军俏军师(七)

时停云初次到国子监,时年六岁,比他侍奉的十三皇子严元衡大上三月有余。

下学时,博士为严元衡解惑,时停云站在窗边为严元衡收拾笔墨。

八岁的六皇子严元昭趴在窗户上来瞧新鲜,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小瞿英。

严元昭:“嗨,你是时家的大公子?”

时停云落落大方,毫不拘谨:“是啊。”

严元昭进一步搭讪:“时停云,是哪三个字?”

时停云笑答:“回六皇子,停云霭霭,时雨蒙蒙。”

“云弟弟。”严元昭早就知道他的姓名,亲热道, “我这里有好吃的糕点,是西域来的,宫中除了父王,也就我有了。你要来吃吗?”

“多谢六皇子盛情……”

时停云抬眼看了还在问问题的严元衡,对浣笔归来的另一名伴读耳语两句,不顾他小声的劝阻,道:“我这便来了。”

他轻捷无声地翻窗而出,甚至没能引起严元衡的注意。

严元衡向博士请教完问题,才发现自己的两个新伴读跑得只剩下了一个,剩下的那个正诚惶诚恐地抱着书袋看他。

听他说了时停云被六皇兄叫走一事,严元衡也没怎么生气。

严元衡早就听过时停云的名号。

他是时惊鸿将军独子, □□异常,被父亲寄予厚望,就连父王对他亦是宠爱有加,年节里又是赐菜又是赏物,足见他受重视的程度。

况且又是那位六皇兄将他唤走,他生气也无用。

严元衡微嘆一口气,刚刚出门,便见时停云用帕子托着几块糕点飞快奔来,见了十三皇子,便一把捉住他的手:“十三皇子,久等了。请往这边来。”

行事素来端庄谨严的严元衡被拉得一趔趄,稀里糊涂地和他一道在国子监的走廊里七拐八绕地绕了许久,把另一名小伴读甩下老远。

等到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小凉亭,时停云才停下,单膝下跪,把手里捧得稳稳当当的糕点呈给严元衡:“请十三皇子用糕点。”

严元衡站稳脚跟,略微有些气喘:“这是六皇兄的?”

时停云坦荡盪道:“是啊,是请我的,我拿来了些,十三皇子午膳进得太少了,正好垫垫肚子。 ”

严元衡盯着点心,抿一抿嘴巴:“我不饿。”

但糕点的香气刺激了早已空瘪的胃,严元衡腹内发出咕噜一声闷响。

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大半。

时停云站起身来,笑瞇瞇推荐道:“用午膳时,我瞧出十三皇子爱吃甜的。停云一个个试了过去,这三种糕点最甜。十三皇子当真不试一试吗?”

严元衡偏过脸,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贪馋:“六皇兄寻你何事?”

“他没说。”时停云摆弄着手中帕子的花边,“左不过是给我些好处,要我做他伴读,替他添份助力嘛。”

宫中的孩子最是早慧,更别提是受母妃教训影响、从小谨小慎微的严元衡了。

他豁然一惊,赶忙去捂他的嘴:“你小声些!这话不可乱说!”

时停云便不说了,託了托手里的帕子,示意他快些用。

严元衡却将糕点收起,一本正经道:“餐前不可滥用甜食,会坏胃口。”

时停云一笑:“那便留在饭后了。”

彼时,严元衡再如何谨慎,也不过只是一名稚童。

他心中踌躇了许久,才在那日分别前,开口问时停云道:“……你会去吗。”

这本是句没头没尾的话,但时停云却听得懂。

他笑说:“时停云明日会来陪十三皇子读书,后日也会来。一年也来,十年也来。”

或许是一语成谶,时停云当真做了严元衡十年伴读。

整整十年。

十年,也改变了许多事情。

幼时谨小慎微的严元衡以真才实学渐渐压过了严元昭,颇受皇上爱重,而严元昭也一改早些年的勤勉慧敏,不再苛求上进,越来越有纨绔之风,叫皇上头痛不已。

与这二人相比,时停云的性情倒是没有大变。

从初识起,他便是个逍遥快活的人,彷佛万事都不能牵累于他。

正如他十五岁时酒后狂言:望城新辈,唯吾独秀。

时停云对望城的角角落落都熟悉不已。他第一次带严元衡溜出宫,去赌坊赢了十两银子,又拿这十两银子带他玩遍瞭望城,去茶摊听说书,磕三文钱一碟的瓜子,钻在人群里看皮影,瞧西域人玩蛇,甚至凑到西域人身边,用西域话借来他的蛇,盘玩一阵,又拿来吓唬严元衡。

严元衡不怕蛇,淡淡道:“胡闹,小心被咬。”

时停云笑话他十二三岁就活成了个老学究,他也不生气。

严元衡从不对时停云生气。

他很喜欢看着他做事情,不管是练枪、练字、抄写、洗砚、饮酒,他做来都与旁人不一样。

严元衡不很懂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想,与任何一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大概都会有这样不同寻常的感情吧。

然而,自从褚子陵进时府后,情形便与往日不同了。

原本一心一意记挂着严元衡喜乐忧愁的时停云身旁,开始无时无刻不跟着一名小厮,叫时停云珍爱不已。

褚子陵天生一双笑眼,惯会来事,长得也极俊俏,时停云也说,当初在众多小厮中挑中他,就是因为他笑起来赏心悦目。

事实证明,时停云眼光着实不坏,褚子陵学什么都极快,严元衡曾亲见时停云教他时家枪中的回马枪式,褚子陵只看过两遍,便轻鬆演出了全式。

时停云爱才,同严元衡共坐饮茶时,仍不忘夸耀褚子陵与夸耀自己:“我可真是捡到宝贝了。”

严元昭冷哼一声:“一个略聪明些的小厮,也值当你拿上檯面来一次次说?”

时停云替褚子陵说话:“他不是小厮,是块璞玉。你们待看罢。”

一旁的严元衡不语。

他想,我的璞玉,也养了一块他的璞玉吗。

他微微垂下长睫,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试图忽视心中那隐约的不适。

而在某次马球比赛后,他再也不能忽视了。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公子在比试中拿马刺扎伤了马,马儿受惊发狂,骤然发力,把那公子掀下马来,时停云恰在近旁,飞身下马,将那公子接住,保住了他一条小命,而褚子陵跃身直发狂的马背上,在满场惊慌的马嘶声中,一下下收着马缰,竟叫那狂马慢慢安静下来,绕场骑行一周,旋即来到护住那醉酒公子的时停云眼前。

褚子陵微勒缰绳,马高昂前蹄,长嘶一声,在时停云面前一步开外的地方站住了。

马鼻喷出的热息掀起了时停云的头髮。

他抬头望着马背上的褚子陵。

褚子陵则俯下身来,将马缰递给了他。

而急着从马场另一端策马赶来护着时停云的严元衡,清楚地听到褚子陵在交还缰绳时,对时停云笑道:“公子在下,子陵在上。这样好吗。”

严元衡看到向来潇洒的时停云愣了愣,紧接着抿唇一乐,竟像是窘迫了的样子。

严元衡未曾见过这样的时停云。

他心里酸涩得厉害,下场喝了几杯热茶,仍是难以平復。

严元衡抚着茶杯肚,小声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后来,南疆造反,战事吃紧,十六岁的时停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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